失业者越来越熟悉《国际歌》的旋律。42岁的激进主义者路易斯·布登兹带领俄亥俄州的失业者联盟在哥伦布市议会大厦前游行,他们的口号是:我们必须夺取政权,建立工人和农民的共和国
我们唯一恐惧的就是恐惧本身
。推行一系列新政,强化政府对经济的控制,大规模投资基建,使得大萧条后期的经济情况得到缓解。在“大萧条”时期养成的节俭已成习惯。如果突然得到了1万美元,多数美国人都表示会购置一处房产。第二多的人会选择还清债务,把钱存入银行或投资证券。只有少数人说他们会选择轻松的生活——去旅行或者挥霍掉。
在柏林,苏联的炮弹纷纷投落到元首的居所外面,戈培尔依旧喋喋不休地说:“我的元首!祝贺你!罗斯福已命赴黄泉!星宿显示,4月后半月我们将苦尽甘来。今天是4月13日星期五,这正是我们的转折点!”希特勒听后也颇为所动。
有人说 "英国人在地球上仰首阔步,一副主人的样子;美国人则在地球上仰首阔步,根本不管主人是谁"
1945年,一把闪亮的新式美国电椅取代了法国传统派挚爱的断头台,法国人大为光火。这种变化多少具有象征意义 ... 那些被精选的葡萄酿制出的上等美酒养刁了胃口的人,居然改喝起一种廉价的棕色液体“可口可乐” —— 尽人皆知的“可乐” ... 法国人发起了反击。虽然法国还没有从空运行动中恢复过来,但巴黎的国民议会还是以366票对202票通过了一条限令:“禁止在法国、阿尔及利亚和法属殖民地进口、生产和销售可口可乐。”
中国闪电战的第4天,麦克阿瑟发表的公报承认“我们面临的是全新的战争”,看来是想怪罪于中国的言而无信。他说,敌人的行动“已经粉碎了我们原本抱有的巨大希望,根据此前中国所宣称的,我们曾以为中国只会派一群志愿者和个别人员而已”。
几乎60%美国家庭报告的工资收入都达到了中级资产阶级水平。自20世纪40年代后期以来,家庭平均收入已从3083美元上升至5657美元,即使考虑到通货膨胀,也意味着上升了48%。按照阿道夫·伯利的说法,美国正处于“疾驰的资本主义”阶段。无产阶级正在转变。流水线上的工人和他们的妻子都可以开着昂贵的新汽车,还投资股票。
葛培理布道协会特意调查了地铁站里站着的乘客的习惯,以确定投放布道协会广告的最佳位置——上帝也相信市场行为研究了。年轻人争辩说,消费不仅可以带来乐趣,也是更明智的选择,有些人认为这样也更爱国。一个广播电台录制了一首五声合唱曲,结尾是“买买买,今天需要什么就买什么”,每天都要反复播放70次。在商品的大肆宣传中,观众们被不断地推到广告品牌的浪潮中,不断购买新商品,资金不足就向可靠的信贷公司借款,以获得那被胡乱吹嘘的美好生活,否则就有失去这珍贵的一切的危险,以及脱离群众的危险。
歌星们的相似程度十分惊人,几乎一模一样——身材矮小,眼看着要发胖,这些人靠严格节食、鼻子整容手术、隐形眼镜、华丽发型来包装自己以娱乐大众。
20世纪30~40年代,大部分顾客搭乘公共汽车和有轨电车前来购物,因此零售商店集中在商业区很有必要。但如今到了20世纪50年代,公共交通的作用大不如前。20世纪50年代,城市中典型的购物者开始开车购物,却找不到停车位。在商业区停车几乎是不可能的 ... 顾客们却到处穿梭,找不到车位。显然,购物中心就是解决之道。设计师设计了充裕的停车设备、宽阔的沥青道路 ... 在那里,制造商直接将商品销售给顾客,就减少了支付给零售商的一笔成本费。商业大街的零售商有能力在郊区修建商店的都开了分店,其他的只能慢慢衰落,这就是社会学家所说的“中心城区的衰退”。
20世纪40年代初开始的美国国内大规模人口迁移,曾在战后时期以缓慢的步调继续。在整个20世纪50年代,每年都有超过百万名农民离开农场,到20世纪60年代,总共有1700万农民离开了农场。同时,曾经那样辉煌的城市中心被遗弃,成为穷人的居住区和富人的经营点,其他人远离了市中心。每个工作日的早晨,几十万白领骑车或开车到曼哈顿,晚上再回家。20世纪50年代末,曼哈顿岛市政厅以南的人口白天超过100万人,而晚上只有2000人。在这10年中,超过100万纽约人离开了纽约,在战后崛起的社区生活。
截至1966年年底,美国当年一共遭受了43起种族骚乱的破坏。
1968年,从1月1日到6月15日,全美爆发了221次大规模游行示威,这些游行遍及101所大学,有将近39000名学生参与其中。建筑物被炸毁,大学校长和系主任遭到粗暴对待,墙上写满脏话,学生还用这些污言秽语辱骂警察,其中不乏来自七姐妹女子学院中的出身上流社会、教养良好的女孩的“杰作”。
从走出经济大萧条的低谷以来,美国还从未像现在这般支离破碎。一些人汽车的保险杠贴纸上写着“要么热爱,要么离开”,另一些人的则写着“要么改变,要么失去”,这两种人之间存在着无法填补的巨大鸿沟
对于那些站在分水岭左边的觉醒的年轻理想家来说,似乎世间再没有什么是神圣的:美国国旗、上帝、母性、知识、荣誉、谦虚、忠贞,甚至简单的诚实。